“闭嘴！”
江沐凛猛地低吼出声，额角青筋暴起，眼眶赤红。
想到自己为了周雨薇，对唐浅浅做的那些残忍的事情，心头像被无数根针扎着，痛得无以复加。
“周雨薇，你知不知道因为你，浅浅她受到了多大的伤害！”他几乎是咆哮着质问。
周雨薇却只是笑了笑，笑容里满是鄙夷。
“我是诬陷了她，可我没推她滚下山坡吧？那是你让人做的。”
“我也没去抽她1000毫升血吧？”
“更没开车去撞她，差点要了她的命吧？”
她的笑容残忍。
“江沐凛，这些事，都是你做的。”
“我更没有欺骗她的感情，利用她，把她当成玩物和工具啊。”
“那天我诬陷她之后，她明明说了不是她推的我。”
“可是你，相信了吗？”
周雨薇的每一句话，都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，狠狠扎进江沐凛的心脏。
他猛地站起身，指着周雨薇，因为极度的愤怒，身体都在微微颤抖。
“我做的这一切，还不都是因为你周雨薇！”
周雨薇淡淡地抬眼看着他。
“可是，我有让你去做吗？有要求你去伤害唐浅浅吗？”
“江沐凛，唐浅浅所受的一切伤害，难道不是你自己亲手造成的吗？”
江沐凛僵在原地，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，踉跄了一下，撑住了桌沿。
胸口那股翻腾的血气再也压抑不住。
“噗——”
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。
周雨薇平静地看着他，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。
她优雅地放下水杯，起身准备离开。
江沐凛扶着桌子，突然凄惨地笑了起来。
“周雨薇......”他叫住她，“为什么？”
“你明明......只需要提出分手就可以了。”
“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？为什么要......把你自己所有的算计，所有的不堪，都揭露出来？”
周雨薇转过身，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。
“因为，我讨厌你，江沐凛。”
“你答应做我的男朋友，口口声声说爱我，心里却只装着唐浅浅，连接吻都心不在焉，甚至不肯碰我。”
“这对我来说，和羞辱有什么区别？”
看着江沐凛震惊得说不出话的样子，周雨薇嗤笑一声。
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怜悯和嘲讽。
“怎么？连傻子都看得出来你爱上唐浅浅了。”
“江沐凛，你不会......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吧？”
“那还真是......可怜。”
说完，周雨薇没再看他一眼，径直离开了。
而江沐凛彻底僵在了原地，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原来......他早就爱上唐浅浅了？
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渍。
难怪了......
18
周雨薇的身影消失在餐厅门口，江沐凛捂着胸口，嘴角还残留着血迹，瘫坐在椅子上。
他狼狈地一笑，声音沙哑。
“呵......原来......我早就爱上唐浅浅了？”
周雨薇最后那带着怜悯和嘲讽的话，刺破了他一直以来逃避的事实。
对周雨薇，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是爱，只是他少年时期遥不可及的憧憬，是得不到的不甘和执念。
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，又疼又涩。
这就是被欺骗，被利用的感觉吗？
可笑。
比起他对唐浅浅做的那些混帐事，这点痛算什么？
想起他为了让她没有办法参加比赛，故意开车撞倒她，让她险些丧命。
为了帮助周雨薇赢得比赛，他抽她的血。
想起她在山坡看他那冰冷绝望的眼神。
一桩桩，一件件，像是毒藤，疯狂地缠绕上来，几乎将他勒得窒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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